本图文是多年以前创作的,共七幅为一系列,以长沙的特色地名为题,始“井”而终于“楼”,它只是“气味”与“意象”,并非实景,但她的意境确是一种升华的真实。
“我的古城”,一个南方的小城,她留给好多的故事和回忆,这些故事和回忆有的苦涩;有的甜蜜;有的忧伤;有的迷醉,它有那么多的色彩,那么多的声音,那么多的气味,那么多的柔情留在了我心的深处——她就是古城长沙,而她与今天的这个城市毫不相干,今天的长沙已经找不到她的影子!可我要把她留下来,如是只有求助于我的画笔:
井”,没有和井打过交道便不能称其为长沙人,因为长沙不但多井,而且几乎每一口井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,比如“白沙井”、“白鹤泉”、“化龙池”等,城里的井的样子大抵如图上所画,井里的水冬暖夏凉,清澈如镜,有的还可以即打即饮,夏天常有很多人在井边洗冷水澡,用今天的话说是“真爽”!可惜现在除了白沙井,其它有的不复存在,有的面目全非了。
“楼”,长沙“文夕”大火后,基本已成焦土,我们还是小孩时,看到有些二三层的楼房还蛮不错的呢!据说是有些战后回来的人,拾了那些破砖烂瓦搭起来的,当然还有些是劫后残存的较好建筑,经过修茸就多少恢复了原来的样式,现在想起来觉得其中不少还是蛮讲建筑艺术的呢!
这是一层“楼”,还有一层的意思就是地名,什么“奎星楼”、“木牌楼”、“东牌楼”、“西牌楼”等,在这些“楼”中的墙上,门上,麻石阶级上或是某个墙角上,都留有些历史的印记,记得我家隔壁的大门边墙上当时还留有一个国民党的党徽,直径约有1.2米左右,为这我还吃了亏的!——老师责我不该叫同学来看这玩意!
“巷”在长沙就多啦,“堂皇巷”、“里仁巷”、“东茅巷”还有大小古道巷,这些巷都大抵离不开麻石路面,如果你是老长沙,我想是不会忘记麻石缝里藏着的故事的。不管是晴天还是雨天、雪天这些高高低低,错落有致的石块本身就构成了极美得图画。
“街”,也大多是麻石路面,不过比巷要宽,走的人自然也多些。坡子街就非常典型,这街的沧桑自不必说,它东起黄兴路,西达大西门,自古商旅繁华之街,著名的火宫殿就坐落于此。这条街在七十年代初,我们曾踏着它面上不太规则的麻石板走向湘江码头,然后踏上送我们北上洞庭的轮船,此后我就是“知青”了!
“里”,在上海叫“弄”,长沙的里一般是有弯曲,而且也比较窄小,在这些“里”里面,常会有所谓“公馆”,旧时是资本家或做了点官的人住,新中国以后充公了,常常是五六户或七八户住在里面,那时人们虽没什么隐私,但这些“里”却给人很神秘的感觉,更要命的是后来有不少“黑七类”是于这些“里”中寓居,就更增添了它的神秘色彩。
“阁”,天心阁、文昌阁、斗姥阁等,以天心阁最著名,地方虽不大却也承载着这方土地的几度兴衰。我喜欢她在秋季时那种潇肃和苍凉。天心阁城墙的箭楼面对着东南,确有雄踞天心之势,如今她的上面悬有一匾曰:“楚天一览”因其地势最高,站在她的西面,长沙的万户千家与岳麓山绵延山峰尽收眼底!
夏天不管多热,沿石级下到城墙底,就会有一股凉风袭来,让人感到一丝阴森,下面是回廊和炮洞,清朝的军队就是在这里和太平军展开血战,当时不知有多少人抛尸荒野!
“湾”,城市里面有“湾”、有“洲”就平添了几分诗意,长沙的“磨盘湾”、“草墙湾”、“南墙湾”等深深的打上了古城的烙印。小学时有同学住在“湾”上,他家附近有桑树,可以摘桑叶养蚕,还可以捉蟋蟀、轰哄、铁牛,有了这些“野味”,对我们具有极大的吸引力,也给我们留下了美好的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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