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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爱热闹,也爱冷清;我爱群居,也爱独处。”
热闹和群居,从来都使我兴奋和欢愉,但它就像我窗台上的那盆单瓣茶花一样:盛开时,五
十几朵玫瑰红的茶花,个个绽开笑脸,像天真无邪的团团孩儿面,逗人喜爱,可只要几个风和日丽的
晴天,就全蔫了。-----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。
我爱我的朋友,不论大朋友小朋友还是老朋友,也不分新交和旧识,只要是曾相遇,便会常
相忆,与他们分享欢乐,分担忧愁,为他们祈祷,为他们祝福。
有首歌这样唱:人生像出戏,看不完的戏。。。。。。
我说人生是部多幕戏。每当幕布拉开,都有人上场,幕布落下,都有人下场。有的人常居不
下,演得灿烂辉煌;有的人则是匆匆过客,暗淡无光;亦有人像流星,初升时光彩夺目,却很快消
逝在苍茫无际的星空里。
老朋友们,生离的生离,死别的死别,剩下的偶尔聚于陋室,都不免各谈失意,惆怅和感慨
,也都若有所失。
尤其是最近,过去的生活像一幕幕无需导演的悲喜剧,又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。一个个
熟悉的人,争先恐后,杂乱无章地仿佛要跳出来,又仿佛极力想从我的笔尖滑出,落到洁白的纸上
去,以至于后来,一幕幕冗长的戏,变成了一组组剪接好了的镜头,又变成了迅速闪回的一张张硕
大无朋的脸,一双双充满期待,内向深沉的眼。这种感觉折磨着我,把我弄得精疲力尽。
接连几个白天黑夜无法躲避的回忆,令我在身体极端疲惫的同时,产生了无法抑制的冲动。
耳边总有一个声音在催促,像简单而又无法不执行的命令:写,写,写,写,写。我知道,那是我
沉默已久的心,在躁动不安。
。。。。。。
那些和我同龄的男人和女人,那是怎样一群形形色色的男人和女人啊!
他们中,有的历经坎坷,不懈奋斗,似乎已初见成功,但内中几多辛酸有谁知?有的饱经忧
患,奋力挣扎,却仍不可逃脱地猛遭灭顶之灾,虽赢路人一掬同情泪,却有谁来为他们呐喊!
他们曾经有过的二十岁的年华,如荼的青春,他们有各自不同的追求。
他们付出又得到,他们失去又拥有,得失之间,有那么多不为人知,不为人道,无法流行,
只供自赏的故事,那么多,那么多,。。。。。。
虽,我亦知,以我这枝秃笔,很难将他们变成活生生,仿佛看得见,摸得着的真人,从纸上
跃出。但,假如,有万分之一可能得以写成,那该是怎样一幅画卷啊!
为什么不试试?
我蒙头大睡了一觉,醒来是正是夜深人静的凌晨,又到了灵魂游荡最安静的时刻。
我的精神很振奋,我于是,披衣起身,冲完一个澡,。。。。。
坐到桌旁,拉亮了书房的台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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