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,那是1994年9月30日的傍晚。
时间追溯到的那一年,蕊晴26岁。
地点,国外。
楼下的电话铃一直在响,那间房间是整栋空荡荡的大楼里房东住的,房东出门去了,门锁着。
电话那头那人很倔,就是不肯放下电话,让它不响,。。。。电话在这栋空荡荡的公寓楼里一直响,
一直响,刚停了一会,又会响起来很久,整整一个小时,电话铃一直断断续续响个不停。凭直觉,蕊
晴知道是那个刚离开蕊晴去台湾做生意的那个“雨”打来的,因为蕊晴只告诉了他这个电话。
蕊晴躺在租来的自己二楼的公寓的双人床上,委屈的泪水无声的流淌,因为这公寓租下才没几
天,还来不及去申请装电话,雨又早就订好机票,他是忙人,一个月的时间都是早就安排好的。他的
家在南非,那里有他的公司,他是华人协会主席,51岁,身体健康,家中有一个女儿。
因为,没有电话,所以,接不到朋友的关心和问候。在这个离蕊晴自己的家,家中父母千万里
远的城市,蕊晴见不到一个熟人,那种感觉倍感孤独。为了这个雨,他的从南非来这里看她,她因此
请假两天而失业,心情本来就不好,雨说,他只去几天,让她等他,他回来时会给蕊晴,安排一个好
工作。
对男人来说,他爱的这个女人有没有工作,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他又是一个南非的大老
板,名字常常出现在新闻里,要安排蕊晴的一份工作那是毫无问题的。
蕊晴,胡思乱想了好久,房东家的小工来敲门,叫她去听电话。
“你回来啦?刚才你出去啦,我打了好久都没有人接。”
"我没有出去,我在楼上听到电话一直在响,这个电话是在房东屋里的,他出去了,所以,没
人来叫我接。”
“我想先不回南非了,我要先回你那里去,为你安排好一切,。。。”
蕊晴,笑出了声,雨在那边也笑出了声。
“你需要什么礼物,你一个人吃饭,我给你带个小小的电饭煲来好么?”
“不用了吧,这里有卖的,你带过来,体积又大,不好拿,不用了,谢谢你。”
蕊晴想,魔羯座的人就是这样,又细心又体贴。
过了两天,时间是十月二日的凌晨,蕊晴被一阵胃痛叫醒,自从搬到一个公寓,已经一周了,
没有好好睡过一个整觉,一个人住一个房间,空荡荡,冷清清,凄凄惨惨切切。
十月三日,傍晚,蕊晴注视着窗外,海岛的云是瞬息万变的,因为这里的空气清新,打开窗
就能看到海,还能听到浪涛拍岸的声音。蕊晴,拿起照相机,就拍天上的云,晚霞很美。
蕊晴想,生活中是不缺少美的,缺少的只是发现,她是一个爱采撷的人。她相信,一切美的
获得,上帝会青睐那些极少数爱好美,收集美的人,给她们以灵感,用作品奖励她们的勤奋。
十月四日,蕊晴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:
“。。。。。。他走了才八天,却漫长得像一个月,我深知,我陷入了情网,对这个离了婚,
51岁有个女儿的雨动了真情,从来没有一个男人,像他一样,会让我天天想念,希望他快点过来。
在他之前,我谈过一个男友,是个日本人,他几个月,才从东京飞过来一次,他说过会飞去
我的故乡见我父母,结果,我在家等了两个月,他也没有去,也没有一个越洋电话打过去,我还真
不知道他那儿,究竟发生了什么。”
蕊晴,无力自拔,思念是一种病,而且是慢性病,每分每秒咬噬着她的心和内脏。
因为,没有好好吃饭,这几天,胃痛一直折磨着她。
1994年10月5日,蕊晴在日记中写道:
“每天晚上我都难以入眠,抱着我的毛绒玩具白色的小贵宾犬,那只玩具,会发出
声音,放下它不抱着,它就会哭,打它的头,它也会响,真拿它没有办法,有时也真舍不得
打它,它那对乌黑的眸子盯着我的时候,一动不动,像极了雨,像极了雨深情久久的凝视,笑
意浮现在眼前,萤萤的泪光藏在眼睛的后面,有时,它又含着委屈,让人怎么舍得打它。它
又有什么错啊?!"
1994年10月10日,蕊晴在日记中写道:
“前两天,我去楼下倒垃圾,见一紫色小花状似牵牛,娇娆可爱,挖回来,取土种
下,两天即死,今天又下楼,发现这种花,缠在一支细苇杆上,想来,她可能是不能独自成活
的,于是将她与苇杆一起挖回一同种下,。。。。。还是死了。
由此联想到,有一种女人,就像这种花,不能独立生活,
我愿我不做这种女人,我要坚强起来,我明天就要去找工作,超市,餐馆,商店都
行,不靠男人,我得自己独立生活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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