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难得几回糗
小五
小光头哪儿去了
俺在幼儿园传染上了头癣,剃了几年光头。院里的大人好多都以为俺是男孩呢。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吧,长大后,大家还觉得俺像男生~郁闷!
郑州县的
文革时,神州大地处处可见打着红旗徒步“串联”的红卫兵。俺哥一行从郑州出发“长征”到井冈山。还没出河南地界,公路上一群一伙的全是“长征”的队伍。一伙平顶山(河南一县级市)的红卫兵,自恃是“市民”,趾高气扬,和别人相遇,都要大声问:“老渣(对农民贬义的称呼),哪县的?”当问到俺哥一行时,俺哥说“郑州县的!”那帮“市民”立马闭嘴,再不敢取笑人啦。
替罪羊
母亲爱吃香菜。冬季没有香菜的日子,母亲就很不爽。母亲决定做个实验,如果成功,一年四季都能吃到香菜了。
母亲在房间里扯了根绳子,挂满香菜,让它们慢慢晾干。因为是做实验,这件事就显得十分神秘,有趣。当香菜的梗变蔫巴时,叶子已干枯。俺用手一搓,干枯的叶子纷纷落下,特别好玩。直到所有的叶子都被搓掉,俺才意识到闯祸了。
母亲发现实验遭破坏,捉住俺哥痛扁。哥哥说不是他干的,母亲更恼,说“不是你是谁,小三儿小四儿不会干这事,小五那么小,能够得着吗?”
看来大人也有不动脑子的时候,俺搬个凳子上去不就够着了吗?
耍了一回死狗
在内蒙兵团时盖房子,该铺瓦了,俺自告奋勇和几个男生登着梯子就上了房顶——谁让俺是连里女生中第一“高”人呢。
上去可傻脸啦,原本在下边看起来并不陡的房顶,站在去感觉坡度有45度,脚下打滑,老往下出溜,根本站不住人!
俺蹲着不敢起来。下边的人喊:“起来接瓦呀!”
再看几个男生,站在房檐边上,身子还往前一探一探地接的正欢。众目睽睽之下,俺站也站不住,下也下不来,只觉得浑身都是眼,丢死人了!
当了一回逃兵
兵团军训,打枪啥的俺都不差。练习枪上肩,把俺肩胛骨上的皮磨掉巴掌大一块,汗水蛰的疼的钻心,俺也没吭一声。
投手榴弹,俺从来没超出
手榴弹从箱子里拿出来,王参谋认真地做演示,俺一看,天哪!套在小指上的环儿和木把相连的那条绳子,咋那么粗呢?虽然从理论上说,投弹后,绳子会自动脱落,可俺还是觉得它太粗、太结实,不太像会脱落的样子,心里怕怕的。
趁着人多,俺瞅空子绕到坟堆后头,撒丫子就蹿。
一路逃,一路想,父亲在我们赴内蒙前,谆谆教导俺们:
“咱们家没有出过汉奸!”
现在俺心里还内疚呢。
一捆柴火妞
一次俺正跑呢,一拐弯,撞到一同事,看他龇牙咧嘴,知道撞得不轻。俺赶紧道歉,人家说,仿佛撞到一捆柴火。俺想一捆柴火也没什么不好,不是有一酷词叫“铮铮铁骨”嘛。
偶然听一女同事嘀咕(不是说俺,是说骨感模特)“谁睡觉也不想挨着捆柴火。”
原来“铮铮铁骨”也不是啥好事呀。
对车(ju)
冬天下雪,骑车子最怕路上结冰。尤其是白天积雪被汽车压成车辙,晚上再上冻,沟沟壑壑的十分难走。
一天俺正骑车走在这么恐怖的路上,迎面骑过来一男生。快撞到俺了,他还不让路,看架势要和俺PK。俺想你小子逆行还这么气势,真是可恶,俺就不让你,看你咋的。
俺们车轮顶车轮地停下,俺大吼:“对车(ju)嘞?”
男生大窘,落荒而逃。
比爬树
刚学会上网那会儿,俺也QQ聊天。不知道为什么,有的男生总爱提见面的要求。俺说“距离产生美”,人家还是要见面,还要请俺吃饭呢。俺说吃饭中啊,正是俺的强项,咱先比武,谁输谁请客。他说“比啥嘞?”俺说“比爬树!”这位哥们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挺了
文革时,一位河北亲戚来河南“外调”。
到了某县,某村,找到了某人的家。院子里,一农妇正忙活呢。
“某某在吗?”
“在屋里挺着嘞。”
“啊?!挺了?”
俺的亲戚正不知如何是好呢,农妇又说:
“进屋坐坐?”
“不了!不了!”
“看恁热哩一头汗,要不恁也进屋挺一会儿?”
“啊!不不!!!”
“那俺去把他叫起来。”
“???”
只到那位“挺了”的某某从屋里走出来,俺的亲戚还没明白“挺了”的人咋又活了呢?
(河南人管“躺”叫“挺”。“挺”既有“躺着”的意思,也是“睡觉”的意思。而在河北,“挺了”是“死了”的意思。)
搭错肩
八十年代,跳交谊舞很时髦。单位组织老干部学习交谊舞。俺琢磨着俺比老干部年轻,又有芭蕾底子,还不震他们一大片呀。结果老头老太个个身手不凡,不用教跳的贼好。俺这厢还不服气,可人家都不想跟俺跳呢。郁闷的要死。
后来教练说俺:你死拽着舞伴迈着大步把人家推过来搡
俺听了简直如五雷轰顶。心想俺也要学着“温柔”。终于捉住一个来找妈妈的小伙(是俺在卫生报时的同事),在俺强烈要求下,俺们跳舞。
只听小伙说:小五,别掐我脖子!
俺一看,妈呀!俺搭在小伙肩上的手(应该为兰花状,轻轻的搭)呈钳子状,正死死的掐住人家的脖子。
从此,俺不敢再跳舞。
鸡同鸭讲
南方人讲话,“造”,“操”不分。比如,“造反”讲成“操反”;“制造”讲成“制操”。俺学画时,同学们来自祖国各地,操着五花八门的方言,经常闹出笑话。
上色彩课,有同学的颜料是进口的,非常高级。一南方同学问“哪操的?”北方同学哄堂大笑,南方同学纳闷了,这有什么可笑的?
他们不知道,“操”在北方话中是骂人的。
南方人讲话,腿,脚不分。上人体课,老师说俺将模特的脚画长了。俺便把脚改短一些。一会儿老师过来又说“脚长了。”认真观察模特,俺画的脚不但不长,都明显短了,于是就没采纳老师的意见。老师来看俺没改,很恼火,说“脚长了,脚长了!”俺说“都改成三寸金莲了,还长?”老师看俺这么愚昧,用手在腿上敲打“脚——长——了!”
俺才明白原来是腿画长了。
当了一回“贼”
80年代去看电影。把车子存好,认真地记下方位:在第N棵行道树的下边。
散了电影,随着人流来到第N棵行道树下,开车锁。周围乱乱哄哄全是取车子的人。俺怎么也开不开车锁,急出一头汗。渐渐地人们四下散去,俺还是觉得背后有人,扭头一看,一小伙正瞪着眼看俺开锁,俺想他可能学雷锋要帮俺开锁呢,就说“越急越开不开。”小伙说“这个车子是我的。”俺大恼:“是你的车子?咋不早说?看俺着急好玩是不是?这人咋这样!”小伙没想到“贼”还这么凶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原来俺的车子被人挪地方了。
拔牙
人老了,啥毛病都来了。
去医院拔牙,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。跟医生反复强调N遍“上左倒数第二颗牙”。生怕出什么纰漏。
医生检查完毕,吩咐助手打麻药,“第六颗”医生说。俺听了头皮一乍,真是怕啥来啥,明明是“倒数第二”咋就成了“第六”了呢。太不负责任了!俺气愤的大吼“倒——数——第——二——颗”,医生一点没恼,回俺一句:“正数是第六颗!”
诗的语言
和儿子一块散步,春风拂面,绿树婆娑,很是惬意。儿子问:“什么是诗的语言?老师说我写的诗不是诗的语言。”
不知对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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